设为首页 加入收藏

西施为什么能位列中国四大美人之首

2016年10月26日 15:38:33 浏览量: 来源:人民日报客户端 作者:

  馆娃宫的理智与情感

  西施初入吴宫,一上玉阶,美貌就令人眩晕。她轻盈地步入大殿,飘然行来,原本漫不经心的夫差立即聚精会神,甚至情不自禁地整衣冠,理胡须。西施愈走愈近,粲然夺目,艳光四射,夫差惊讶得合不拢嘴。那一瞬间,所有珠环翠绕的绝代佳人仿佛纷纷隐身,那些花容月貌也曾赏心悦目,此刻却顿失鲜妍。他的眼睛立刻被西施填满。

  夫差对越王的臣服、驯良、善解人意,十分满意。自此,“馆娃初起鸳鸯宿,越女如花看不足”。(吴梅村《圆圆曲》)西施成为吴王宠妃。

  说起来,吴越自古多娇娃,远一点的齐、晋美女,也不逊色。那时,越国早已匍匐称臣,夫差还动不动就要伐齐攻晋的。以吴国之威、夫差之尊,吴王饱览秀色,对美女早已见惯不惊,但西施异乎寻常令他惊艳。

  西施不是寻常意义上需要固宠的后宫娇娃,她能超逸绝伦,脱颖而出,除了庄妍靓雅,还需丽、佻巧、慧黠……可以想象,她别有一番秀媚颖慧与气韵生动。古人品藻丽人,常以美而韵、美而慧为至高境界,西施无疑既韵且慧。

  但是,她的吴宫岁月,被幽微浩渺的心事重重封锁。那些缭绕不去的纷乱头绪,既跟她的使命有关,更跟范蠡有关。

  范蠡与历史上那些同样叱咤风云的臣良将有些不同,他的形象似乎更具兼容性和理想色彩——在历代文人和民间艺人的集体叙述中,他作为英雄、才子、情种与富豪的混合体,诸般气质被揉和得恰到分寸,在不同性别的视角和不同价值观的书写中,各具丰神。

  范蠡辅佐君王成就大业再飘然而去的独特经历,尤其与士大夫的人生理想、自我期许高度吻合:胸有韬略,身居要职,立盖世之功,赢不朽之名,然后安享泛舟五湖、寄情山水的逍遥,身边还有相互倾心的绝代佳人陪伴。更难得的是,居庙堂之高,处江湖之远,进退、隐显,都全凭自己的意愿,随心所欲——恰如苏东坡的夸赞:“春秋以来,用舍进退未有如范蠡之全者。”尤其是他的退与隐,绝不像后世那些贬谪、失意之士,乃不得已而郁郁为之。

  越王勾践即位的第三年,吴王夫差日夜筹备攻越、以报杀父之仇。勾践意欲先发制人,抢先伐吴。范蠡权衡利弊,力谏不可。但勾践一意孤行,兴师伐吴,导致灭顶之灾,仅剩残兵五千,在会稽被吴军包围得铁桶一般。勾践后悔莫及,一筹莫展,最后是范蠡为之定计,使勾践得以被吴王赦免。善于审时度势,这是范蠡的高瞻远瞩。

  勾践夫妇、范蠡等到吴国为人质,昔日的国王、王后、上大夫尽执贱役。夫差欣赏范蠡的文武兼备,有心重用,让他弃越归吴。范蠡却不为所动,他有理有节地拒绝:亡国之臣,不敢语政,臣在越国不能辅佐越王为善,以致得罪大王,不被诛灭,已是万幸,哪里还敢奢望富贵?换成很多人,一眨眼就能从吴王的阶下囚变为重臣新贵,多么求之不得呢?舍身而取义,这是范蠡的忠直。

  夫差曾在远处高台上眺望他身份特殊的囚犯,见范蠡与勾践夫妇,虽乱头粗服,身处马圈,做笨重肮脏之活,但恪守君臣之礼。那场面连夫差也禁不住赞叹歆羡。处困厄艰险而不失规矩秩序,这是范蠡的仪度。

  越王勾践历时20余年,终于一雪会稽之耻。夫差万般无奈,挥剑自尽。在勾践报仇雪恨的过程中,范蠡是自始至终的灵魂人物。勾践自会稽之败后,已经深知范蠡见识卓绝,对他言听计从。我们在史籍上不断看到这样的记载——勾践经常去问范蠡:我们现在攻伐吴国可以了吗?范蠡每次都说:不行。有一次勾践又问他:可以了吗?范蠡终于说,可以了。于是出兵,于是顺理成章得胜。运筹帷幄,克敌制胜,这是范蠡的谋略。

  辅佐越王复仇后,范蠡功成身退。明白“蜚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”的道理,“有贤俊之姿,独见之明”,洞悉勾践(或所有君王)赢得大局之后阴森戒备的心思,懂得进退出处的分寸和君臣关系的微妙,这是范蠡的智慧。

  范蠡的才华终于可以为自家施展了。他也真是通才,样样出手不凡,“居官致于卿相,治家能致千金”,归隐后经商致富,成为一代巨商,“十九年中三致千金”。这是范蠡的商才。

  ……

责任编辑:林庭宇 [网站纠错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