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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长荣:“老戏骨”的创新之路

2017年03月07日 08:46:23 浏览量: 来源:中国文明网、光明日报 作者:

  人物简介 尚长荣,1940年7月生于北京。现为中国文联荣誉委员、中国戏剧家协会名誉主席、上海戏剧家协会名誉主席、上海京剧院艺术指导,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(京剧)项目代表性传承人。曾三次获得“中国戏剧梅花奖”。 

  他,是京剧“四大名旦”之一尚小云之子;他,5岁登台,至今已有70余载的舞台经历;他,是中国戏剧界首位梅花奖获得者,一直致力于京剧艺术的传承和发展……他就是京剧表演艺术家尚长荣。

  名角之后更要勤学苦练

  我对继承的深刻理解源于我的成长经历。1940年7月,我出生在北京。我的父亲尚小云是京剧“四大名旦”之一,他不仅是技艺精湛的艺术家,也是著名的戏曲教育家,他创办的“荣春社”为中国京剧界培养了数百位优秀人才。我的大哥尚长春是著名的京剧武生演员,二哥尚长麟则继承父亲的“尚派”,成为旦角演员,我的叔叔尚富霞也是京剧名家。生长在这样的家庭,我自幼耳濡目染,自然而然喜爱上了京剧,5岁登台出演了京剧《四郎探母》中的杨宗保。

  1950年,在师姐吴素秋的建议下,我拜陈富瑞老师为师,开始正式学习花脸。也是从那时起,“认真演戏,正直做人”成为我一直谨记的话。很多朋友认为,我出身京剧世家,自身条件也不错,学习演戏一定是在鲜花掌声当中度过的。其实不然,我从事的这个职业是一路伴随着艰辛和汗水。过去,京剧表演者为使自己的功底更扎实,戏路更宽广,常常要拜好几位老师学艺,以便能取众家之长。1951年,我拜李克昌老师为师,从唱词、念白,一句一句地细抠,老师要求非常严格,往往一个段唱、一个词就让我练上十遍八遍,有一点走样便从头再来。1956年,我又拜苏连汉老师为师,老师不仅在戏曲表演上教导我,还要求我阅读各种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,丰富自己的知识,从多方面提高自己的艺术素养。1960年6月,在父亲的带领下,我拜侯喜瑞老师为师。实际上,我14岁时就想拜侯老师为师,但侯老师没收,20岁再次登门时,侯老师才收下我。第一天上课,老师就问,是否知道当初为什么没收我,我摇摇头。他说他担心我是“公子哥儿”吃不了苦,后来发现我是个肯钻研、能吃苦的孩子,所以才收下了我。侯喜瑞老师的表演气势磅礴,塑造人物细腻入微,处处透出“精气神”。我越学越看到自己的不足,于是就像海绵吸水,一股脑儿把侯喜瑞老师所教的“看家本领”装到了心里。这几次拜师经历,为我后来在京剧舞台上的表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  为艺术创新“自讨苦吃”

  20世纪80年代,我担任陕西省京剧团名誉团长,在京剧舞台上也得到了不少观众的肯定,但是我并不甘心“吃老本”,一直在思考如何完成京剧从继承到创新的转变。1987年,一位好朋友将京剧剧本《曹操与杨修》推荐给我,我立刻被剧中有着多重性格的曹操所吸引。1988年7月,为了开创艺术上的新天地,我下定了自讨苦吃的决心,夹着剧本,只身来到上海,敲开了上海京剧院的大门。

  当时上海京剧院的新任领导正在四处找本子,他们看了《曹操与杨修》剧本后,认为这出戏确有独特新意,很快就组建了剧组。从那天起,我与剧组演员一起开始做小品训练、写角色分析、练功练唱。那年夏天,上海格外热,排练场在京剧院二楼仓库旁的一个房间,没有空调,只有几架小电扇,排练时汗水流个不停。我住的宿舍虽然有一个电扇,但吹出的依然是热风,开窗通风蚊子又会进来。因此,晚上休息时就陷入“蚊帐放下来闷死,蚊帐打开来被蚊子叮死”的境地。我当时顺口编了一首诗:“热浪袭人,汗流满面。屋似烘箱,心烦意乱。求索艺术,忍苦实干。功成之日,体重减半。”

责任编辑:安佳璐 [网站纠错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