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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云遥遥——鲍贤伦书法精品展”宁波启幕

耕耘砚田 入古出新

2016年08月16日 07:18:49 浏览量: 来源:浙江日报 作者:刘慧

  以神采为上

  追求入古出新

  古人曰:书之妙道,神采为上,形质次之,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。鲍贤伦说:“我在创作时只把注意力放在形质上。如果对形质的注意力松懈了,便可能产生两种结果:或者创作失败,或者神采出焉。如是后者,我便感觉有如神助。”

  从现场看,鲍贤伦的隶书十分强调书写性,远追秦汉。而近年新出土的秦汉简帛书的墨迹状态,又给了他更加坚定的隶书创作理念,超越了碑刻石经隶书经典,还篆隶以生动活跃之姿、高古之气。从他如行云般的用笔挥写中,便可领略到他对古老秦汉隶书的追求与理解,以及充满感情与思想的笔墨演绎。

  也许,“最入古,最风格”这6个字,讲出来很响亮,但实践它将注定让鲍贤伦的书艺人生充满求索的艰难。“秦汉简牍是个极其庞大丰富的宝库,里面风光无限,我只是进去走了一些角落,被其中的一些景观所感动,产生共鸣与互动,如此而已。”

  善万物之得时,感吾生之行休。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中的这句话或许也体现了鲍贤伦当下书写的无限喜悦,无限乐趣,表达了对大自然和人文精神的热爱与向往,也昭示了自己几十年来在书法追求路上,对于“入古”的穷原竟委,对于“风格”的矢志不渝——

  最入古,就是对古典书法资源的解读能力、把握能力、转化能力。入古程度决定出新能力,入古的过程即是出新的过程,它们是同体同步的。

  最风格,不仅仅是形式倾向,更是一位当代书家应有的抱负和责任,也是生存于当下、耕耘于书法的价值体现。这就意味着,当代书法家既不能仅仅是一位没有深厚法度根基的率尔操觚者,也不能仅仅是一位传统书法技艺的抚弄者。

  以气象为重

  探索书艺之道

  独到地将小字大写,是鲍贤伦的一绝。

  其实,小字大写的难度很高,因此近百年尤其是最近十几年,虽然写简牍书法的人很多,但是成功者极少,一般都是袭取皮毛,又轻又薄。无疑,鲍贤伦是其中的佼佼者——端庄大气、苍茫厚重,有金石气、有书卷气外更加温润飘逸。

  秦汉时代的竹简一般字很小,但鲍贤伦却把它们写大了。“小字大写看似容易,其实很难。”鲍贤伦借用董其昌之言感叹:将王羲之《乐毅论》的小楷放大了为人题匾,“每悬看辄不佳”。小字大写需要方方面面的转换,因为小字重韵味,大字重气象,表现在创作方法上,清代人早就指出过小字与大字的用笔方法不同,而且结体方法也不相同——鲍贤伦的书法实现了小字大写的转换,不仅写出自己的风格,而且写得雍容大度。

  凯风吹我襟,怀古一何深——中国美术馆曾展出鲍贤伦在15张大宣纸上从容写就的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并序,是一幅近600字、总长34米、高4米的书法巨幛,是一次刊载史册的书艺实践。这是鲍贤伦用最具感染力的隶书体势和金石气书卷气兼具的笔调,表达对晋人陶渊明高志远识和中国士人精神的仰慕,艺术地解读古典,抒发胸臆,唱响“我襟怀古”的艺术主张。

  点点滴滴,墨香四溢。沿着这一系列展览延伸的长廊走去,我们仿佛又看见鲍贤伦在挥毫泼墨,书写着他数十年苦苦探寻的书学之趣。

  西湖之畔,万松岭下,怀抱一颗虔诚之心,手握一管真诚之笔,鲍贤伦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书写“归去来兮,请息交以绝游。世与我而相违,复驾言兮焉求?悦亲戚之情话,乐琴书以消忧……”一气呵成,顶天立地的巨幛,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
  阳光透进来,临窗翻阅《鲍贤伦书法档案》,更觉文如其字,平和通达,富有智慧。尤对隶书见解独到:秦汉人写隶书就是在说普通话,我们一写便成了念台词,拿腔拿调甚至怪声怪气的,自作聪明的现代意识会妨碍我们去理解秦汉隶书的廓然、宏大、质朴和自然。

  回过头,再来观赏他的作品,点画有粗细波磔,结体有大小疏密,章法有参差错落,隶书能写出这么多变化,很新奇。

  这,是一位书家40年书艺探索之道——志于道、敬于事、游于艺,生动呈现其书法观念、技巧、形式在规范与个性交织互动之下的多元景象。

  东里西邻才一簇,社鼓初鸣春酒熟——前不久在北京举办的“归田乐——鲍贤伦书法精品展”上,乐不可支的他笑言:“我既有砚田可耕,此心就有大快乐。”


责任编辑:张磊 [网站纠错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