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谈古籍书志
谈谈古籍书志
2017年04月09日 09:53:15 来源:中国纪检监察报 作者:沈津
在中国传统目录学、版本学的著述中,书志、读书志、藏书志、访书记、提要、书录、叙录、经眼录、题跋记等,都是介绍古籍图书的写作形式。应该说书志是在书目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,书目仅仅著录一部书的书名、卷数、作者和版本,是因为限于著录方式,无法著录得非常详细,而只有书志这种形式可以用来自由发挥,尽可能详细地把书中一些很重要的作者、书的内涵以及出版方面的信息全部钩稽出来,这对学者、读者的利用大有裨益。
撰写各种藏书志的学者,都是学有专长的专家。目录学家、版本学家如过去在四库全书馆任纂修官而写作提要的翁方纲、周永年、姚鼐、邵晋涵等,文人藏书家如吴骞、黄丕烈、鲍廷博、顾广圻以及后来的缪荃孙等,皆是一时俊彦。如刘承幹《嘉业堂藏书志》,就由缪荃孙、吴昌绶、董康等赓续修撰而成,王文进《文禄堂访书记》,则为顾廷龙、潘景郑二位先生在王氏“舛误触目、凌乱无序”的稿本上全面修订而成。
藏书志的写作工作,图书馆想做,收藏家也想做,但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,因为如果容易的话很多图书馆和收藏家早就把它做出来了。从40年代至今,在图书馆系统中,并不是没有人想到书志的重要性。我过去在写《顾廷龙年谱》的时候,将顾先生的所有日记都读了一遍,日记中有一段话非常有意思,那是说顾先生看了缪荃孙写的《嘉业堂藏书志》,觉得不满意,说如果将来有条件的话,他写的书志要“力压众编”。我以为这“力压众编”是顾先生的雄心壮志,即详细揭示书之内涵及版本源流,这在30年代顾先生编的《章氏四当斋藏书目》四卷中,可见一斑。
前北图资深研究馆员冀淑英先生曾于1999年7月15日致笔者信中云:“回首三四十年前,北图亦曾设想待入藏之书编目告竣之时,当写成书志,以记录一代典籍所存,今则已矣,思之慨然。”如今图书馆领域发生了显著变化,我以为国图人才济济,专家多多,又有明智者执掌帅印,若假以时日,何愁《国图善本书志》不成?昔年,北图以《中国版刻图录》在业界获掌声数十载;今朝,国图若将《国图善本书志》竣事,到那时模式高悬,嘉惠学林,则不以时间计矣。
1963年,时上海图书馆善本组在顾师廷龙先生的指导下,开始尝试写作善本书志,那时候上海图书馆正在编上海图书馆藏的善本书目,顾先生即抽时间跟潘景郑、沈文倬先生写了一些馆藏善本书志的样子。当时大约写了二十多篇,如今我手里保存了顾、潘两先生所写的两张亲笔样张,由于当时的工作重心是编制馆藏古籍善本书目,所以写得不多即告停止。
除了图书馆外,收藏家也有写作藏书志的计划,如70年代,黄永年曾致顾颉刚先生一札,云:“受业昔年尝有志写一《旧书识小录》,取寒舍所藏旧本书及所见旧本,略记出版本或内容,稍事考释,已成数十篇,劳动后暂中止。”
责任编辑:贾歆琰- 2017-03-30 阅读者的好福利 湖州市图书馆推出20家“...
- 2017-03-30 当英国“学霸”遇到韩式“魔鬼教育”
- 2017-03-28 毕飞宇:捧出一桌“文学私房菜”
- 2017-03-21 杭州拱墅区有个“手机上的图书馆”
- 2017-03-21 文化灯塔耀瓯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