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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曲应该感化人心

对话《我的娘姨我的娘》编剧余青峰
2014年09月20日 15:34:00 浏览量: 来源:《宣传半月刊》杂志 作者:吴凌云

  呼唤信仰的重塑

  记者:《我的娘姨我的娘》的创作背景是什么,怎么会被海岛医生吴棣梅的事迹打动,决定以此为原型来创作一部越剧?

  余青峰:2012年年底,我接到浙江越剧团陶铁斧、王滨梅出的一道“命题作文”,希望我能为浙越写一台戏,而且必须是现代戏。

  一方面,现代戏难写,也难演,既要把笔触深入到现代生活,又要捕捉好戏曲艺术的韵致,很难。

  但因为是浙越,我答应了这台“现代戏”的创作,因为我相信,浙越是最适合演现代戏的越剧团。

  那么,这台现代戏写什么呢?陶团长带来了十多个现代戏的素材,我一一翻阅,却始终找不到感觉。我再去网上浏览,读到《光明日报》记者叶辉采写的一篇关于坚守海岛四十年的女医生吴棣梅的报道。我就像掘到了一座金矿似的,给陶团长打电话,“我找到了一个人,她叫吴棣梅”。

  当前,一些主旋律现代戏中,真善美在高大全的华丽外衣裹挟下,越来越脱离受众。注入人性挖掘和现实批判的主旋律,才是高级的主旋律。毕竟,戏曲不是用来教育观众的,而应感染人心净化灵魂。

  对于“吴棣梅”,我的写作追求是:不唱高调,不说口号,写一部关于“人”的坚守的作品,写一部高级的主旋律。

  观众很感动就够了

  记者:创作过程应该充满艰辛,同时也是丰富多彩的。

  余青峰:写这个剧本,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。

  第一阶段,实地采访。2013年4月,在叶辉的带领下,我们一行人去玉环海山采风。这个阶段非常关键,我不仅与吴棣梅面对面地交流,还与她身边的人交流。途中,经常看到当地百姓,远远地看见吴棣梅走过来,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,男女老少都叫她“娘姨”,都请她到家里喝一口茶或吃顿便饭。这让人深受感动,这个海山岛,缺了谁都行,就是缺不了棣梅娘姨。

  第二阶段,酝酿煎熬。构思阶段,剧名叫《白衣娘姨》,无非是很直白地歌颂一个白衣天使的医德和人格,难以摆脱创作的窠臼。直到后来,我发现吴棣梅生命中最难以承受的重负,那就是——由于海山岛交通不便,岛上没有医生愿意来。弟弟要治疗,女儿要上学,家人要团聚,亲情要眷顾,她可以无数次离开海岛,但她留下来了。留下,还是离开,这是吴棣梅的内心支点。于是,以一个女儿的视角来叙述一个母亲,成为了这个戏的核心结构。“我的娘姨我的娘”这个剧名,也就应运而生。

  第三阶段,剧本写作。这个阶段只花了一个月。因为想通了,写起来也就不难了,我只在一个字上下功夫:情。

  记者:《我的娘姨我的娘》这部戏演出的时候,观众的反响如何?

  余青峰: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评价是,观众很感动。这其实就够了。

  写好戏才是编剧要干的事

  记者:这部越剧如今拿到了“五个一”,是早在预期之中的吗?

  余青峰:我写完这个剧本的最后一个字,就知道这台戏能获“五个一”。主旋律现代戏,只要不是概念化的歌颂,把“人”字的一撇一捺刻画好,就一定是一台接地气的戏。这样的戏能打动人心,感染人的情怀,你说这样的戏,该不该获奖?获奖是一个好的结果,是浙越和整个主创团队的荣誉。于我个人而言,能不能写好戏,才是编剧要干的事。

  灵秀与澎湃并进

  记者:作为颇有成就的青年“老编剧”,您对未来的浙江戏剧事业,有些什么样的期许?

  余青峰:不敢当。浙江是一个戏剧大省。历史上,洪昇的《长生殿》把戏曲推向了一座高峰;在当代,以顾锡东先生为代表的浙江剧作家,形成了独特的浙派戏剧。

  我希望,在浙江,在杭州,戏剧犹如这里的大自然所赐予的江、河、湖、海、溪一样,既有西湖山水的天然灵秀,又有钱塘大潮的恣肆澎湃。

责任编辑:林庭宇 [网站纠错]